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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六五章 樂文謙立軍令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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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說關羽他是最為讚成曹操此話的,因為在他看來,一支軍隊,能不能成長,成長到什麽樣兒,確實肯定是少不了要作戰,任何戰鬥。尤其是更少不了一個好對手,一個實力相當,甚至是比你還要強勁的對手,所以因為如此,他這才是出言讚成曹操。

別看關羽確實是一直都沒有拜曹操為主公,但是說實話,卻並不妨礙其人對曹操的欣賞。至少在很多方面,盡管關羽對曹操是有意見的,但是也不得不說,曹操其人的有點長處很多,在一些方面,就連關羽,他也是不得不佩服。

所以曹操有了如今的權勢,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,有了如今的勢力實力,兗州軍兵多將廣,可以說並不是沒有原因的,至少在關羽看來,就因為有曹操,而曹操又是如此,所以才有了這些,有了這一切。

至於關羽,反正他輕易也肯定是不會背叛曹操,哪怕他並不覺得曹操不是他想要投靠的明主,但是也並不妨礙他在其人帳下做事。不過更多的,關羽認為自己是為大漢做事,而不是說為了曹操這麽一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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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關羽是讚同自己所說,曹操立刻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而此時很少說話的徐晃也說話了,“主公,雲長所言不錯,其實我軍何嘗不是要靠著此地涼州軍,而更加進步呢?”

徐晃絕對不是個喜歡多說話的人。他更多的是做多於說,所以你平時很少能聽到他說什麽。除非是曹操這個主公特意問他,要不然真就是很難聽到他說話。不過今日他倒是主動發言了,也確實算是不太容易的事兒吧,至少不是每次都能看到的。這個沒錯。

曹操聞言是連連點頭,其實他就是這麽想的,己方要想進步,那就必須要和涼州軍這樣兒的對手交戰才行,所以這一趟漢中之行,來進攻房陵。那就是對了,非常正確。

“不錯,雲長和公明所言,正是我意。其實我軍要是總和沒有什麽實力的對手交戰,那確實於我軍無益,而與涼州軍如此天下強悍之軍交鋒。也確實是能使我軍進步。所以文謙,好好把握機會,我軍不止是要攻取房陵,更是要利用如此機會,有所進步才是!”

“諾!屬下銘記主公教誨!”

曹操一笑,點了點頭,顯然他對樂進的態度。那是相當滿意的。在他看來,也不枉自己是如此看重於他啊。

“明日,我軍繼續進攻房陵,一切便看文謙的了!”

曹操此時是微笑著對樂進再次說道,樂進自然是領命,對他來說,定當遵從自己主公所說,不光是要拿下城池,還要借此機會,讓己方士卒有所進步才是。要不真就是白來房陵一回了不是。所以雖然是麻煩,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,這卻也是己方的機會啊,所以不能錯過,也不容錯過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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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一日。樂進依舊是帶兵強攻房陵,不是今日的兗州軍,也不得不說,確實是比昨日有所進步,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,但是在場的人卻都看得出來。主要還是樂進和王平,還有涼州軍士卒和郡國兵他們所感受最深,畢竟是當事人,所以當然是感受深。

樂進心說,如此的話,自己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主公了。畢竟面對如此強勁對手的時候,己方士卒的表現,其實還是可圈可點的。至於說自己,也確實是盡了力了,至於說房陵,那卻不是你想攻取就能攻取得了的。畢竟那城防,那涼州軍士卒的戰力,確實是不一般啊,所以樂進對這些當然是明白。

而城頭上守禦城池的王平呢,他在心裏也是不住點頭,雖未敵對,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,這兗州軍的士卒之強悍,要不是己方士卒更加強一點兒的話,還真是輕易不能抵擋得住他們的進攻啊。不過按照如此情況發展下去的話,己方這房陵城卻也是懸了,這個倒是真的。

不過王平依舊是沒什麽害怕的,因為都屬於他所料之中,他此時唯一要做的,那就是不讓曹操兗州軍輕易拿下房陵,就算是城池丟了,不說要讓曹操肉疼吧,對,還是那話,怎麽說也不能讓他曹孟德好過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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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進是帶兵猛攻城頭,不過哪怕己士卒確實是有所進步,但是終究還沒占什麽優勢。畢竟城頭的涼州軍士卒是吃素的嗎,那些城防是擺設嗎,所以可想而知的結果。

曹操是一皺眉,對士卒說道,“鳴金!”

於是這一次,兗州軍是再一次鳴金了。不過曹操也沒辦法,確實,這時候你說要是不鳴金的話,還能如何,所以只能是如此啊。

曹操這時候是看眼了旁白邊的兩大謀士,他直接就說道,“公達、仲德,你們覺得如何?”

荀攸聞言是搖了搖頭,卻沒有所什麽,而程昱是直接出言說道,“主公,如此下去,我軍總使是拿下了房陵,可卻也絕對要損失不少。並且肯定這些時日要苦戰啊,而且還不一定要多少時日才行!!”

其實荀攸也是如此想法,不過他卻沒說罷了,而程昱倒是把他說想的直接就說出來了。本來嗎,這個時候,自己主公所問,確實沒有什麽不能說的,所以基本上就是有什麽就說什麽了。程昱本來就是個老狐貍,他當然是知道什麽時候要說什麽。什麽時候是什麽都不能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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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對曹操來說,己方士卒攻城,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,應該是沒有人統計過這些。

但是這一次在房陵,對此地。自己肯定是志在必得,所以無論什麽代價,自己都要拿下此地才行。而如今遇到了這麽個名不見經傳的涼州軍將領,王平王子均,並且漢中一地的涼州軍士卒,那卻也非常強悍。所以己方是吃癟了,受阻了,確實不算是太好。

從自己這兒來說呢,當然是希望己方早日取得勝利,早日占據房陵。不過從鍛煉己方士卒,讓己方士卒能進步。這一方面來說呢,自己也是希望能戰得更為激烈些,甚至說,更為慘烈些,要不流血少的話,怎麽去進步呢。曹操他還是相信,想要己方士卒進步。那麽就必須要用鮮血去換來這些,要不確實是很難啊。

所以自己還是得給樂進給己方士卒,更多點兒壓力才行,要不達不到自己預期的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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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的曹操,聽了程昱的話後,就對眾人說了兩個字,回營,然後便帶著大軍回歸了己方的大營。肯定還是依照慣例,依舊是在他的中軍大帳中,眾人是聚在一起。商討今日戰事,還有之後的戰事,無非都是這些了。

在大帳中,曹操對眾人說道,“各位。從目前來看,我軍可能是要陷入苦戰之中了!”

眾人一聽,好幾個人都是苦笑了一下。要說這漢中的房陵,它絕對沒有南郡的襄陽城池高達堅固,但是守將王平,絕對是不下於之前的臧霸,甚至有些地方,還要超過其人。而城頭的涼州軍更是比襄陽那些更強悍,並且人數更多,因為還有郡國兵呢,多少也是有點兒用的不是。所以就算自己主公不說這個,眾人也都明白,己方要苦戰了啊,這都已經是苦戰兩日了。

而曹操看了眼眾人之後,是再次說道,“不過,說實話,我對我軍,對各位,卻依舊有著很多的信心,我相信各位,相信我軍士卒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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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一聽自己主公如此說,他們對己方士卒也是有了不少的信心。畢竟該有的信心,他們卻還是不少的,畢竟能拿下房陵不,能,不過就是要用多少時日。所以他們也知道,自己能做的,就是盡短時日內,拿下房陵,而顯然,這個重任主要還是樂進來擔著了。

至於曹操說相信眾人,相信己方的士卒,他當然不是隨便說,雖然他確實是有勉勵所有人的意思,但是他所說的,也確實是他心裏所想的。畢竟這麽多年了,己方士卒,還有自己一幹屬下都是什麽樣兒,他當然是都明白了。所以曹操也確實是要給眾人以信心,當然如此還不夠,在房陵這兒絕對不夠,在他看來,自己卻還得加點兒別的東西才行。

所以就聽曹操對樂進說道,“文謙!”

“末將在!”

“給你三日,從明日其,三日之內,給我破了房陵,不得有誤!!”

樂進一聽,是在心裏苦笑啊,心說主公你這不是玩笑吧,三日之內,就破了房陵?這,自己能做到嗎?估計是懸啊,誰沒看到啊,那城頭的涼州軍,卻是很棘手很難對付的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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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知道樂進此時心裏所想,所以曹操並不給他什麽說話的機會,隨即是再次說道,“文謙,你敢立下軍令狀否?”

樂進一聽,心說主公啊,你這不是要殺了我吧?立軍令狀,要是拿不下房陵,我……

說實話。樂進心裏確實是沒什麽底兒啊,攻城不是玩呢,所以這個他確實是有些為難。不過樂進是什麽人,他當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,自己要是不敢的話。估計以後在這麽同僚的面前,自己就沒什麽臉面見他們了。

所以他此時是正色道,“主公,如此又有何不敢。屬下願立下軍令狀,如三日攻不下房陵,但憑主公處置!”

果然。這話一出,中軍大帳中的人,看著樂進的眼神是有些不一樣了,多少都是有些欽佩的,畢竟兗州軍可沒有慫包。說實話,哪怕明知道事情很難做成。但是幾乎是沒有人會拒絕,就像此時的樂進一樣。

並且眾人也算是了解自己主公一些,那就是,如果自己主公真想要殺你的話,那麽有千萬種理由把你給殺了。不過要反過來,自己主公不想要你命的話,那麽可能就是有千千萬個理由。讓你能好好活著。這就是自己主公,而自己主公就是如此。

而對於自己主公,你只要知道兩點,那麽就足夠了,第一,主公永遠是對的,第二,那就是屬下要永遠聽從主公的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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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聽了樂進所說,他顯得很滿意,畢竟他也希望自己屬下能如此。當然他不認為樂進能答應自己是被激的。自然,這裏是也有這一點在裏,不過在曹操看來,樂進能如此,應該也和自己一樣。把壓力強加在他身上,然後讓他爆發出最大的力量來。

其實曹操就是這麽個想法,自己要給樂進壓力,當然不至於說特別特別大,所以就來了三日的軍令狀。他也有些信心,只要樂進能拿出全力,甚至超過了,那麽基本上己方就是沒有問題的。終究王平的經驗差不少,而且城頭的涼州軍士卒也有限,而己方是多少人馬,所以三日未嘗就拿不下房陵城啊。

所以此時曹操是再次對樂進說道,“好,文謙,壯哉!來人,取東西來!”

說著,便有士卒拿來了早已經寫好了的軍令狀,讓樂進簽字,結果樂進是毫不猶豫地下了自己的大名。

曹操看著是心下滿意,在他看來,自己屬下有如此將領,何愁破不得這房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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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樂進此時是汗都下來了,但是說實話,他也算是知道了解自己主公一些,自己主公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讓自己立下這麽個軍令狀。所以樂進也知道,這是自己主公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啊,其實就算是沒這個,自己身上壓力也不小,但是怎麽說呢,自己如今壓力一大增,肯定就是要拼死戰鬥了,之前雖然也是盡力,不過卻還沒到瘋狂的時候,可這回卻不行了。

樂進他也知道,該瘋狂的時候就得瘋狂,要不怎麽拿下這房陵。他王子均本事還不錯,到那時經驗卻是不如自己,所以在這上面,卻還是自己占據優勢的,這個卻不得不承認。如果說他王平王子均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將領,那麽自己還真就很難從其人手中討到什麽便宜啊。

所以憂慮肯定是有的,壓力更是增大了,不過即便如此,樂進依舊是沒覺得有什麽。雖然之前,他確實是被自己主公驚訝了一下,但是之後,他慢慢卻是平靜了下來。樂進身經百戰,並且也算是兗州軍中的一員大將,並且他也是知道那話,“瓦罐不離井上破,將軍難免陣前亡”,可以說從他加入兗州軍那一日起,他就已經是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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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對於這麽個軍令狀,除了開始的時候是沒有預料到,有些不適應,之後這個對樂進來說,就真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了。至少在他看來,三日之內拿下房陵,確實也並不是說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,畢竟戰場之上,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。之前自己覺得是很難,但是卻沒絕望,機會是有的,幾率也一樣是有的。

最後還是曹操說話,“好,文謙,一切就看你的了,無論用何種辦法,只望你在三日內,拿下房陵!”

“諾!屬下定不負主公所望!”

雖然樂進說得倒是挺有力,但是眾人卻都感覺得出來,他那卻是沒有多少自信啊。這個也難怪,別說是他了,估計就算是換成是自己,估計也一樣兒吧。畢竟如今可是己方處在劣勢,而人家涼州軍一方占據優勢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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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眾人看得出來,也是分析得出來,如今人家占優勢,己方基本都是劣勢,拿什麽和人比。如果說自己主公給了樂進壓力,樂進要是瘋狂了的話,那樣兒己方的希望還真是可能變大了,畢竟這事兒,可不就是這樣兒嗎。

所以眾人對樂進立下軍令狀一事,也沒人去勸說什麽,之前沒人勸他去立,更是沒人去阻止。畢竟他們也都算明白,這是自己主公的意思,知道自己主公的用意,所以這個其實更多的是自己主公和樂進兩人的事兒。而其他人說多了,說實話,那可是沒有什麽好處的。

如果你說同意說好,勸說樂進的話,那麽在自己主公那兒倒是還算不錯,不過也許就把樂進給得罪了。至於勸說樂進不同意,讓他不立軍令狀,那不是明擺著反對自己主公嗎,你還想不想在兗州軍混了?所以眾人心裏門兒清啊,自然是不會趟這趟渾水的,傻子才那麽幹呢。

所以一直都算是曹操和樂進兩人在那說著,其他人就和沒事人兒一樣,都算是“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”。本來的嘛,這事兒他們知道,不參與,絕對不能參與。至於說自己主公和樂進如何,自己等人就做個旁觀者就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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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曹操呢,他此時一看,就自己和樂進在那兒說著話,別人都不言語。他稍微一想,就知道眾人的那小心思了,他在心裏暗笑,心說至於這樣兒嗎,難道說自己就這麽讓屬下懼怕?

不過曹操轉念又一想,其實這也算是好事兒,畢竟自己是主公,而屬下這些人能敬畏自己,也確實是不錯。畢竟主公屬下,這個關系就決定了很多,很多,很多,所以如此,也算是自己想要的吧,如此也並不說就是不好。

而曹操此時則對眾人說道,“各位,如今有文謙立下軍令狀,如此我們便好好看看,到底三日之內,最後是如何破了這房陵!”

眾人沒多言語,就是直接說道,“諾!”

這時候還能說什麽,其實就只能說這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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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曹操一聽眾人應諾,他就是一皺眉,心說怎麽這有氣無力的。

當然很快他眉頭便舒展開了,他喝道,“怎麽,各位今日沒用飯否?為何如此啊?”

眾人一聽,趕緊是再次齊聲說道,“諾!”

這次倒是聲音洪亮,確實是不小了,震耳欲聾啊,曹操心說,也沒讓你們用這麽大聲啊?不過是他自己讓的,所以他只能說道,“好,不錯!如此才是我軍將士,哈哈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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